他发觉了宴辞的一个毛病,那就是每次亲密后,总是有些得寸进尺。
哪怕宴辞没有说出来,但从他的眼神,表情,以及气场等各方面都能感受到,一股隐隐约约外放的侵略性,占有欲。
这种侵略性让谢究白这个掌控者,有些被冒犯的不适,像是自己的领地被入侵。
宴辞巴巴地收回了目光,拿起筷子给谢究白夹菜。
谢究白看他像一只被欺负了小狗,又好气又好笑。
怎么得了奖励,最后还变现得像是被惩罚了一样。
他摸了下宴辞的头:“乖。”
宴辞眼里顿时又亮了起来,他续上两人做那事儿之前的话题:“谢叔叔呢,以前都怎么过的新年?”
谢究白筷子在碗里刨来刨去:“边吃饭边看吵架吧。”
穿书后原主在母亲去世后就不过年了,他下意识回答了穿书前时的过年方式,反正宴辞也没法分辨。
宴辞:“看谁吵架?”
谢究白:“父母,他们每年过年是吵得最激烈的。”
因为平时谢究白的父母,基本不怎么回家,过年是他们难得聚在一起的时候。
两人早就看对方不满了,逮着机会就要吵架。
宴辞不理解:“他们为什么吵?”
过年这种日子,一般再大的仇恨,也会压着,微笑着和和气气过完年再算账。
因为人们心里有默定成规的习俗,认为过年吵架是很不吉利的,不利于来年的财运,和家庭和谐。
谢究白恹恹地:“看不顺眼就吵,没有为什么。”
哪怕是地上掉了根头发,都能成为吵起来的理由。
他的父母就是这么滑稽。
谢究白:“吵了几十年了,每年过年都吵,劝他们离婚也不离。”
宴辞敏锐地捕捉到了‘几十年’,和‘离婚’两个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