衬托之下,那种孤寂的对比更加明显。

谢究白拎着酒瓶,朝歌手示意了下:“家里没人,提前祝你新年快乐。”

歌手怔了下,面色带了几分同情,却也笑着挥手:“也祝你新年快乐!”

歌手走了,酒吧里就剩下谢究白和容清,老板是容清熟人,也不撵他们,只让容清走前记得帮他锁门,随后就回家过年去了。

虽然谢究白面上不显,但容清总觉得他似乎不太高兴:“要不,明天你来我家,一起过年?”

谢究白看了他一眼:“我去了你家还能好好过年吗。”

容清:“也是。”

而且他了解自己父亲的德行,一整个势利眼,知道他跟谢究白关系好,经常让他从谢家捞点好处回来。

但容清却知道,谢究白的处境有多艰难,所以他从未跟谢究白开过口。

慢慢地,谢究白感觉酒劲儿上来了,头有点重,脸有点烫,心跳有点快。

他不是不高兴,才喝这么多酒,纯粹是他想喝。

毕竟禁欲太久了,总得放纵下。

容清看他人都开始摇晃了,酒都上脸了,就说:“唉别喝了,我送你回家吧。”

谢究白摆摆手:“他不在,难得,让我喝。”

等宴辞回来了,他就没这么自由了,对方会用他的病没好为借口,各种限制他的饮食。

为了不崩人设,而且被一个小自己那么多的人,每天提醒他注意身体,吃喝什么,挺让人羞耻的,所以宴辞在的时候,谢究白多数时候温柔又自律,从不让宴辞过多操心什么。

容清拿他没办法,索性坐下来陪着。

为了等会儿能安全送人回去,他是一滴酒都没喝,不敢喝,两个醉鬼上大街是件很可怕的事。

谢究白一瓶喝完了,浑身舒爽地抖了下,正要去开另一瓶,一只手突然按住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