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谢究白才发觉,原来他对宴辞有那么多期待。

桌上有便签,写着早饭在哪个锅,午饭在哪个锅,仔细地记录下很多东西的放置位置。

最后一句话是:谢叔叔,小白已经喂过了哦,自动喂食器可以管他好几天的饭,不用在意它

后面还跟着一个可爱的简笔画笑脸。

谢究白拿着便签看了半晌,微微出神。

正要随手扔掉,又想到什么,把便签收进了书房的抽屉。

下午时,突然敲门声响了,谢究白还以为是容清,毕竟这里也就容清经常来串门了,他又没有别的朋友。

但打开门,门口站着的,却是一个让他出乎意料的人。

张忠国笑容端正温厚:“谢先生,您好,还记得我吗?”

距离上次他来这里给谢究白瞧病,已经过去有一个多月了。

谢究白忙点头,把他请进来:“当然,张医生是来复诊的?劳烦您了。”

这么大年纪了,外面还下着大雪,人家来一趟不容易。

谢究白招呼他在沙发上坐下,又倒了杯热水递过去:“暖暖手和身子。”

张忠国接过:“谢谢。最近身体好点了吗。”

谢究白姿态恭敬,这是对一个年长者该有的尊重:“好些了,不像以前经常吐血,现在只有早起时,偶尔不舒服才会觉得喉咙发腥。”

他说的时候,看老人放下杯子,掏出了一个本子,飞快地记着什么,他就停下来等一等。

等张忠国的笔停下后,谢究白才继续说,但照顾着老人的速度,他放慢了语速:“腿也比以前好多了,似乎开始有知觉,偶尔也能走几步。”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