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于他力道并不大,而宴辞反应又极快,几乎是瞬间就捉住了他的那只脚。

这踹的一脚,就反而更像是情侣间调情小手段。

宴辞温柔地垂下头,重新帮他穿上拖鞋:“谢叔叔别生气,我是谢叔叔的小狗。”

谢究白意味不明地看着他,又狠狠剜了眼宴辞的手:“管好自己的狗爪子,不然就剁了。”

这是他第二次清楚地明白,自己的脚很敏感,仅次于某个地方。

经不起触碰。

宴辞若有若无的挑逗,会让他浑身都瞬间进入戒备状态。

宴辞无辜地看着他,眼巴巴的:“谢叔叔,小狗有哪里做得不好吗。”

谢究白凝视他。

自己心里没数?

但他又没有确凿的证据,可以绝对指认宴辞刚才的行为是故意的。

而且万一宴辞是不小心碰到的,他要是指出来这点,那就是不打自招,以后宴辞不就知道他脚很敏感了?

谢究白端详了宴辞半晌,突然笑了:“你,很好,非常不错。”

宴辞也笑:“照顾谢叔叔是应该的。”

谢究白不笑了:“滚回你房间。”

真是吃了一个好大哑巴亏。

宴辞却不走,硬是顶着谢究白冰碴似的目光,把他推回了房间,又妥帖地安置在了床上,然后才回自己房间休息。

到第二天中午时,谢究白就看见宴辞从外面回来,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很多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