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像是不想搭理他,但他就是能感受到,一股若有若无的隔阂。

宴辞逐渐觉得,胸腔有种空气被抽离的窒息。

他不要跟谢究白这样。

他也知道这种状态不对,但却不知道为什么,也不知道从哪儿入手去解决。

或许今天的事后,谢叔叔只是觉得,两个人都需要空间,需要时间,去整理好自己……

晚餐时,宴辞做了谢究白最爱吃的麻辣龙虾。

他特意剥好了放在盘子里,推了过去。

谢究白看见了,他知道宴辞试图在补救什么,但他没有动那盘虾仁。

一整天,他思来想去,还是不想就这么冷静。

有事就交流,又不是没张嘴,为什么要放任这种隐形的隔阂逐渐扩大?

这是不对的。

但不破不立,他需要有一个契机,让彼此都跨出那一步,或者,让宴辞先跨出那一步。

到现在,他依然在等一个契机。

晚饭后,宴辞做家务也神不附体似的。

在切水果时,看着锋利的刀刃,他突然福至心灵,眸光骤亮了一瞬。

随后刀子直直地切了下去,接下来砰咚一声,一个碗落在地上打翻。

这么大的动静,谢究白显然听见了:“怎么了?”

片刻后,宴辞从厨房里出来,举着一只受伤的手,鲜血淋淋的,地板上都是一片刺目的红色。

谢究白猛地蹙眉,推着轮椅过去:“怎么弄的,太不小心了。”

宴辞看到他回暖的眸色,还有眼底掩盖不住的关切,心脏像是破冰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