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究白也笑,脑子里似乎通过她的话,构想出了宴辞十五六岁时的样子。

六嫂又说:“但等勒索的人走了后,我们让小辞喝水,才发现他手都是抖的,还打碎了一个杯子。”

“他其实也是怕的吧。”

谢究白点点头,宴辞真的很会隐藏自己的情绪,可能是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吧。

但他更喜欢现在跟秦臻他们喝酒的宴辞,很放松,情绪不自觉间表露,笑容青涩又让人心动。

这时,刚好宴辞划拳输了,六哥他们嚷嚷着让他喝酒。

宴辞笑笑,端起酒杯,然后趁着两人不注意倒掉了。

秦臻立马指着他:“诶,诶,你怎么回事,你就输了这一次,你还耍赖,是人吗。”

宴辞耸肩:“我要照顾谢叔叔,不能多喝。”

六哥两人不依不饶的,他只得浅尝一口。

六嫂凑近谢究白,轻声说:“看吧,他挺会耍赖的。一旦他跟你熟了,他就会很自然地耍赖。”

谢究白垂着眼,搅动着碗里的蘸料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
六嫂看出他情绪不对,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话了,但却并不打算补过,反而直接问:“他没跟你耍赖过?”

谢究白微笑着摇头:“可能是还不够亲近吧。”

灵魂上的亲近。

宴辞在他面前,似乎总把自己放得很低,一直绷着。

也许还因为他比宴辞大了近十岁,所以在他面前有压力,像是面对一个长辈。

六嫂不信,眼睛滴溜溜地转:“不能吧,没撒过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