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名地,这些日子心口压着的那块石头,一下粉碎了。

原来他喜欢宴辞。

原来想要占有宴辞。

原来如此。

谢究白感觉轻松无比,原来此前他一直在抗拒接纳的,是这个。

现在才发觉,接纳自己喜欢宴辞,放纵自己为了宴辞失控,似乎也不那么困难,不像他想象中那样痛苦不自在。

反而是有种‘都已经到了地狱底部了,不会再往下沉了’了的轻松感。

谢究白现在心跳得很快,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在他的心头蔓延,让他脊椎都酥酥麻麻的。

他眼神完全无法从宴辞身上挪开。

这是属于他的心动现场。

谢究白浑身都畅快得不行,他想要马上告诉宴辞,马上将宴辞从那个男生身旁拉开,宣告自己的所有权。

但眼看就隔着几步的时候,一个人突然掌控住了他的轮椅。

管家说:“谢先生,谢老爷叫您过去。”

说完,他不顾谢究白的意愿,直接推着人强行离开了。

谢究白眯起眼,本想挣扎,但抬头就看见不远处的门口,一个老人正目光深邃地看着他。

老人又跟管家交流了几个眼神,就转身进了屋。

片刻后,谢究白坐在了老人的对面。

谢老爷面色冷厉:“什么家教?现在人都不会叫了?”

谢究白穿书几世,因为谢老爷一直避世不出的缘故,两人并没有正式见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