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家后,两人都默契地没说话,各自回到各自的房间。

这一晚他们都没睡好。

第二天,谢究白难得地起了个早。

今天是谢老爷子的九十大寿,他得到场,得见一见老头子,查一些事情。

还有上次张医生嘱咐过他的事,要回他原来住的老宅院子看看。

他自己挑了套体面的西装换上,洗漱完才推着轮椅去客厅。

却闻见屋里一股很苦、让人作呕的味道。

谢究白鼻子很灵,有些受不住这种味道的冲击,当即捂着口鼻,蹙眉喊到:“阿辞。”

宴辞是从厨房里钻出来的,手里还拿着一个很小的陶瓷锅盖:“谢叔叔。”

谢究白快要被熏晕了,面无表情地看着他:“解释下。”

宴辞眨眨眼:“是张医生开的中药,他配好了药刚寄过来,我给谢叔叔熬好了。”

说完,他不等谢究白回应,就又一头扎进厨房。

不过几分钟,就端出了一碗黑漆漆又散发着浓烈苦味的中药。

谢究白满脸拒绝,脖子都往后缩了几寸:“拿走拿走。”

他感觉快要窒息了。

宴辞还是头一回,见他对一样东西这么排斥,跟小孩儿一样。

他浅笑着在轮椅旁蹲下,耐心哄着:“谢叔叔,喝了病会好。”

谢究白拧着眉:“我当然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