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辞忍不住多看了两眼,一只手握成拳抵在嘴边,掩饰性地咳了声:“没有。”
谢究白笑眯眯地朝他一扬下巴:“过来。”
宴辞便乖顺地过去,在他轮椅旁蹲下。
谢究白从地上捻了一撮细雪,用指尖弹到了宴辞身上:“扯平。”
宴辞也不躲,乖乖地受了。
还拿出手帕,垂着眼细致地擦掉了谢究白指尖沾上的雪,再将男人的手放进有暖水袋的小毛毯里。
谢究白安静地看着他做这一切,莫名心里发软。
宴辞回身把小白拎起来,抓到谢究白面前,垂着眼认真跟它说:“跟爹爹道歉认错。”
谢究白一只手撑起脑袋,饶有兴趣地看着:“它又不懂。”
宴辞突然抬头同他对视:“它听不懂人话,但它能感知到人的情绪,只要认真跟它说,语气严肃,它就知道你生气了,不喜欢它那样。”
谢究白总觉得这小子,一语双关,跟在点他似的。
索性转移话题:“我是它爹爹,那你是它什么?”
宴辞摸了摸小白的头,神情温柔:“你是它爹爹,我是它爸爸。”
谢究白又笑了:“傻子。”
宴辞也抬头朝他笑,没说出的后半句话是,我们是完整的一家。
谢究白看见他眼里细碎的光,猝然心口一暖。
两人好得不行时,一个低沉的男声突然响起:“谢先生好巧啊。”
宴辞一抬头,就看见了徐瑾那张讨人厌的脸,更让他瞬间血液涌上脑门的是,徐瑾盯着谢究白的眼神充满了爱慕。
谢究白看到的场景却跟宴辞的不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