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不知道为什么,他总感觉,谢究白像是阳光下的彩虹,美好绚烂,但却让人抓不住实体,仿佛一阵风就能带走他。

现在他终于有种能抓住谢究白的实感了。

张院士很厉害,一定能治好谢叔叔的。

宴辞没有打扰,轻轻带上门自己出门了。

他在小区门口等了几分钟,很快一辆熟悉的低调面包车在他跟前停住。

秦臻打开车窗探出半个身子:“哟,我车怎么停。”

宴辞:“直接进吧。停在小区的停车场。”

他刚才已经跟保安交涉过了。

又几分钟后,秦臻领着一个浑身儒雅的老人过来,咳嗽了声才郑重其事道:“这位就是张忠国张院士。”

他又扭头对老人说:“这位就是向组织上打申请的人,资料您都看过了。”

宴辞神色前所未有的恭敬:“张院士好。”

老人和善地点点头,目光欣赏:“能请动我,级别一般都不低,我还以为起码会是个中年大叔,没想到是这么年轻个小伙儿。”

他不是自满,而是陈述的事实,平时他都在忙于国家级别的项目研究,每一分钟都非常值钱,且对社会的发展具有重大意义。

所以一般不给人看病,比起看病治疗的几个人,他做出的研究成果可以拯救成千上万人。

除非请他看病的人,做出的贡献能抵得上他出诊的宝贵时间。

宴辞:“过奖了,我运气好而已。”

张院士目光更加赞许,不骄不躁,是个沉稳的性子,难怪能处理那么棘手的红榜任务。

秦臻适当打哈哈:“要不咱们边走边聊?外面这天也挺冷的,张院士坐了一天飞机也挺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