浴室里传来小狗凄厉的叫声,以及男生无奈的低声训斥:“乖乖洗澡,不洗干净是不会让你跟谢叔叔玩儿的。”

谢究白笑了下,这个哪儿能威胁到小狗啊,它只是一条小狗,连人话都听不懂。

浴室门没关,眼看一人一狗陷入了混战,谢究白推着轮椅拿了几根狗条,又转身去了浴室。

他把狗条凑近小白的嘴边,小白立刻不扑腾了,吸了吸鼻子后,一口咬住狗条,幸福地吃起来。

宴辞趁着它不动,赶忙拿起喷头开始洗狗。

他动作很快,几下就将沐浴露涂抹遍了小白全身。

谢究白一只手支着脑袋,另一只手喂着小白,懒悠悠地看着他们。

偶尔小白会抖一抖全身,蹲在小狗身边的宴辞最先遭了殃,被弄了满身的水,衬衫都湿透了。

饶是宴辞也忍不住脾气了,一把按住小家伙,食指指着小白的鼻子,语气平淡,但台词透着威胁:“不许抖了。”

谢究白笑了下:“它懂什么,它只是一条小狗。”

那笑容多少有点幸灾乐祸。

宴辞见谢究白笑了,心里荡起一圈圈涟漪,觉得这个澡小白没白洗。

小白干得漂亮。

在他松神间,小白突然前脚一扬,整只狗都立起来。

谢究白直觉不妙,正要推着轮椅后退,小白突然猛烈地抖了抖身子。

浴室里的两人都遭了殃,被甩了一身的水。

谢究白抬手抹了把脸,神色逐渐变得难看。

平时谢究白都矜贵优雅,哪怕是病着,也体面高贵,从来没向现在这样狼狈窘迫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