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宴辞避而不答,那他们就没什么好谈的。

往后就那样吧,不过是回复到以前两人互相利用的日子,不谈感情只谈利益。

谢究白握着扶手的指尖,关节骤然发白。

他发觉他在不甘心,就好像精心做好了一桌佳肴,眼看就能吃了,却被人掀了桌。

这种压抑的愤怒,让他报复性地想要回咬宴辞一口。

宴辞刚才就发觉了谢究白不太对劲儿,中途他喊了男人好几声,试图搭话,但谢究白仿佛没听见一样。

而且刚才宴辞话还没说完,见他这样,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。

怕自己招谢叔叔烦。

直到看到谢究白抓着轮椅把的手,突然青筋暴起。

轮椅的把手为了防滑,表面做了一层颗粒,这样大的力道去握,会手疼。

宴辞连忙蹲下身,捏着他的手指一点点掰开:“谢叔叔,别这样。”

谢究白猛然意识到他反应过激,呼了口气,让自己平静下来。

其实谢究白看似性格沉稳,也有很偏激的一面,在无论如何也无能为力的事情上,他容易钻牛角尖,而且有一点自毁倾向。

宴辞虽然不知道他怎么了,但总觉得应该把刚才的话说完。

于是宴辞牵着谢究白的手,同他十指相扣:“谢叔叔,刚才的问题,我回答不了。”

“因为我觉得,如果我能说出具体喜欢你哪里,那我应该不是喜欢你。”

“比如我说,喜欢你外貌英俊,或者性格温柔,或者内心强大,那是不是代表我遇到下一个英俊又温柔强大的人,也会喜欢他?”

谢究白一怔,眉间的冰冷缓缓消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