横竖他一个人在家也是无聊。

两人收拾了一番后,穿着帽子带着围巾出门了。

等到了外面,才发觉半空竟然在飘小雪,细细密密的,跟盐一样,室内隔着玻璃看,还真不容易发现。

宴辞突然停住,在轮椅旁边蹲下。

他很细致地给谢究白理了理围巾,有意将男人半张脸都埋进了围巾里:“这样就不会冻脸了。”

谢究白就安静地看着他,等着他给自己弄好。

宴辞又抬手,将谢究白的针织帽往上调整了下,露出男人英气的眉,和一双多情漂亮的桃花眼。

宴辞浅笑:“头也要保护好。”

谢究白等他弄好后,说:“来。”

宴辞便顺着他的意思,凑近了些。

谢究白把手从兜里抽了出来,用指尖细细地替他处理掉了发间的碎雪。

宴辞就那样直勾勾地看着他,眼神变得温柔:“谢叔叔,手会受凉,我可以自己来。”

谢究白散漫地眨眼:“这是奖励。”

宴辞面露不解:“什么奖励。”

谢究白收回了手,却不回答,只示意宴辞继续推着轮椅往前走。

他不会说,是因为刚才那一瞬,他觉得宴辞很乖,宴辞眼里的珍重让他有些动容,所以才伸手给了一个奖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