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神志不清地想,看来林医生说的是实话,他真的要死了。
但为什么……那么不甘呢。
他想到昨晚给宴辞的那个吻,只需要他的一个吻,宴辞就能那么开心……真好。
早知道多给一点了。
宴辞怎么那么容易满足,真的像一只小狗一样。
谢究白突然有点心酸。
半梦半醒间,他看到床前坐了一个人。
谢究白下意识伸出手:“阿辞……”
容清打了他的手一下:“干什么,别以为你病着,我就要容忍你的非礼。”
谢究白听出了他的声音,抬起的胳膊顿时落了下去。
容清:“……你不要失落得这么明显好吗,我也是要面子的。”
容清撕开手里的降温贴,给他贴在了额头上:“你那个未婚夫呢,你都烧成这样了,要不是今天我突然想起你搬家,过来看看,要出大事儿的。”
谢究白懒得听他絮絮叨叨,又恹恹地闭上了眼睛。
容清捞起水盆里的湿帕子,给他擦擦手降温:“放心,你睡着的时候,我让信得过的医生来看过了,药也喂你吃了,他说睡一觉,看明天情况好不好。”
“毕竟你这个病本来就奇怪,也不知道这次是普通的高烧,还是其他什么。”
容清帮他擦完手,又擦了擦脸,随后就端着水盆出去了。
谢究白翻了个身,继续睡得天昏地暗。
再醒来,已经是半夜,他缓缓睁开眼,就瞧见床边趴着一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