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将两只手都捂住宴辞耳朵,眯起笑问他:“房间里的行李箱是怎么回事,你要走?”
宴辞神色复杂,原来他都注意到了:“嗯。”
谢究白笑容凝固了:“你要离开我。”
他用的是肯定句,而不是问句。
宴辞心里骤然刺疼了下:“不是,只是有点事,要走几天。”
谢究白微微歪着头,似乎在思考:“去干嘛。”
宴辞不能告诉他具体的,组织的任务都涉及重大事件,要绝对保密,只说:“秦臻要出差,说接了个大单,忙不过来,让我过去帮工几天。”
谢究白微不可见地松了口气,他都没察觉自己喝醉后,平时那些小情绪小心思,都被放大了。
他变得非常好懂。
宴辞觉得这样的谢叔叔好可爱,生气就皱眉,高兴就朝他小脸红扑扑地笑,让他想把人捧在手心里。
谢究白点点头,又凑近了几分:“那你还回来吗。”
他醉了,脑子很兴奋,不自觉用鼻尖去贴着宴辞的鼻尖厮磨,自己却不觉得这个行为过界。
宴辞只觉得脑子里轰隆一声,他一向引以为傲的理智,岌岌可危地快要濒临坍塌。
手指都骤然握紧成拳,浑身僵硬一动不敢动,连呼吸都忘了。
谢究白眨眨眼,似娇似嗔:“说话,还回来吗。”
不管是理智上还是感情上,他都不想宴辞走,没有宴辞的生活,他很不习惯,一个人推着轮椅出去,好多时候会卡在凹凸不平的地方,花好大劲儿才能弄出来。
想吃东西,还要自己准备,不想动时也没人把他抱回床上。
麻烦死了。他讨厌麻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