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沉默半晌,宴辞先开口:“昨晚后来发生了什么。”

夏晴捧着杯咖啡小口地喝着,眼睛无神:“我叫了救护车后,就去警察局自首了,故意装成精神不太好的样子,说我被强暴了,他们给我做了个检查,确认了我刚被强暴过。”

她说话时,嗓音又低又哑,像是压着什么情绪,深吸口气缓了会儿才继续说:

“然后我才说我反抗的时候,不小心把人捅了,因为受到了巨大的打击,精神状态不稳定,一路上跑着来报案的。”

宴辞安静地听着:“他们相信了吗。”

夏晴垂眼:“嗯。我又把家里的监控录像给他们看了,一个女警安慰我,说我这种情况算是正当防卫,而谢二冬已经构成了非法□□,强奸罪,故意伤害罪。”

如果不是谢二冬正在医院抢救,他会直接被银手铐带走。

宴辞听完后没接话,沉默地凝视了她半晌。

夏晴莫名有些心虚,眼神闪烁:“怎么了?”

宴辞胳膊搭在桌上,微微前倾,他身上突然有一种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成熟感,和压迫感:“是谁教你这么做的。”

他了解夏晴,凭着夏晴的脑子,是绝对想不出来这种办法的。

夏晴并不是那种心性坚韧的人,发生了那种事后,她不可能还能平静地思考,甚至巧妙地把自己伪装成被强暴的受害者去报案,将自己杀人的行为,变成合理的正当防卫。

所以他断定,有人在给夏晴出谋划策。

夏晴整个人僵住,有种被抓包的惊悚感。

她还没说话,宴辞就又说:“我知道了。你不用说了。”

夏晴又没有别的可以依靠的人,所以才只能给他打电话。

而刚巧,第一个电话是谢究白接的,所以答案并不难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