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辞继续说:“花瓶是明朝的古董,太贵了,我赔不起,只能去当陪拳。当时我才十六岁。”
谢究白不说话了。
刚好按摩结束,宴辞留恋地帮他把裤腿扯下来,又摘掉手套:“谢叔叔不要难过,我现在很好。”
谢究白复杂地看着他,最终张了张嘴:“过来。”
宴辞便乖顺地俯下身,那双漆黑的眸子像是盛着碎月,漂亮得一塌糊涂。
谢究白伸手,安抚似的揉了揉他的软发,半晌才收回手:“好了,出去吧。”
宴辞嗯了声,离开了房间。
等关上门,他嘴角缓缓扬起。
他看出来了,谢究白在心疼他。
之前男人看着他被别人欺负,也只是饶有兴趣地观战,心情好才帮他撑个腰。
但现在谢究白却开始主动跟他共情,是不是说明,谢究白心里多少接纳了他?开始跟他亲近?
宴辞一想到这个,嘴角都压不住了。
更重要的是,夏晴的事儿让他蒙混了过去。
如果谢究白非要看他手机的聊天记录,他可能会直接露馅。
第二天一大早,谢究白就被一通电话吵醒,他接起:“喂。”
谢一秋火急火燎:“究白啊!你二叔出事儿了,他被人捅了!”
谢究白懒洋洋地翻了个身:“哦,死了没。”
谢一秋:“说什么呢你这孩子,来看看他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