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病得好好养着,千万不能劳心劳力,有什么事交给我,大伯会帮你摆平。”
谢究白强硬地撑起一个笑:“好。”
谢一秋将他送到屋里,又把人扶上床,周到地给他倒好了温水,这才离开。
等门一关上,谢究白咬紧的牙关终于松了,顿时哇地吐出一口血,被子都弄脏了。
原主的身体本来就很残破,经不起折腾,林医生开的药虽然隽泽说含有有害成分,但确实能缓解他的一些症状,尤其是疼痛感。
停药这么久,他一直都在强撑,这次又被谢二冬狠狠踹了一脚,刚好踹中胸肺,他当时就撑不住了。
但又不想让谢家的人,摸清他的身体状况,所以当着谢一秋两人的面,他一直在忍。
谢究白随手抽过纸巾,擦了擦嘴角的血,仰躺着靠在床头,迷迷糊糊中睡了过去。
晚上时,他被一声开门声惊醒,抬头就瞧见宴辞正轻手轻脚地进屋。
订婚宴后,也快到了学校期末了,宴辞忙得晕头转向,并不经常在谢家。
谢究白有气无力地:“回来了?”
宴辞嗯了声,把书包放在沙发上。
天已经黑了,屋里没开灯,他怕谢究白觉得刺眼,就只开了盏光线比较柔和的。
走近了,才发觉浅灰色的被子上,一片殷红的血迹,像是泼洒出去的红色颜料,看着就触目惊心。
而床上的人也脸色惨白,像一朵被暴风雨摧残后,快要凋零的玫瑰,那样脆弱和了无生气,刺得宴辞眼睛生疼。
他上前几步,坐在床边,张了张嘴,却只红着眼,哑声问出了一句:“怎么了。”
谢究白缓慢地眨了下眼:“跟谢二冬起了冲突,被踹了一脚,病发了。”
他只是随口一说,却看见宴辞的手骤然收紧,额角的青筋直跳,眼里像是压着一头野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