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前十九年的人生里,他从未穿过西装,更没有打过领带,本来确实是不会的。

但记忆里却有些奇怪的画面,让他感觉,他好像,会打领带,但打得不好。

谢究白宠溺地朝他扬了扬下巴:“过来。”

宴辞便温顺地弯下腰,方便他能够着自己的脖子。

谢究白理了理领带,因为两人距离有些远,这样他手很酸,于是就那样就着领带,把人猛地往自己这边一拉。

宴辞猝不及防地朝谢究白扑了过去,他反应极快,迅速抓住了轮椅两边的扶手。

但鼻尖还是不小心擦过了谢究白的脸颊。

宴辞喉咙发干,压着眼底的暗色,控制自己退回了一个安全位置。

谢究白却是轻笑一声:“腿软?身体不好回头让管家给你补补。”

宴辞耳尖有些微红,他习惯性地垂下眼,掩盖自己的情绪:“是谢叔叔突然一拉,我没反应过来。”

谢究白发觉,有时候宴辞总在奇怪的地方执着:“是,我的错。”

平时这些小日常,他还挺愿意宠着宴辞的,既能巩固自己温柔亲和的人设,他自己也乐在其中。

谢究白盯着少年的脖颈,手指翻花一样动了几下,领带就打好了。

宴辞感受到,男人收回手时,指尖不经意在他喉结上滑了下,他顿时僵硬了瞬,却又很快恢复如常。

谢究白指挥他站远一点,又让他前后转了转,把他打量了一圈,才满意说:“像个贵族的小王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