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就是拿定了外界的人,不知道谢母的那份遗嘱合同,明面上谢家的话事人是他跟谢一秋,圈里的人个个都鬼精着呢,又加上谢究白这么多年从没出去走动交际过,没有人会卖他的面子。
谢究白毫不在意,散漫地掀了掀眼皮:“哦,那我等着。”
谢二冬最后是铁青着脸走的。
反正遗嘱合同已经拿到手,这个病痨鬼也活不了多久了,他暂且再忍一忍。
风稍微大了些,谢究白喉咙发痒,捂着嘴低低地咳嗽起来。
那张苍白的脸,被咳出了两团红晕,好不惹人怜爱,偏偏他眼神平静又冷漠,仿佛对一切都漠不关心。
宴辞连忙上前,轻轻拍着他的背:“谢叔叔,不舒服吗。”
谢究白朝他摆摆手,撑起身子,坐到了轮椅上:“推我回去吧。”
宴辞依言推着他进屋。
谢究白却在想着明天订婚宴的事儿,他原本打算的是,趁着明天那种重大场面,让隽泽公开谢母的遗嘱,以及宣布宴辞作为他的法定结婚人。
圈子里这么多人在,算是一个见证,到时候谢家的人想要对他下手,也要考虑下那么多双眼睛,和难堵的悠悠众口。
谢究白原就猜到,谢二冬他们不会坐以待毙,任由他举行订婚宴,就是不知道他们会用什么手段,最怕的是敌人的沉默。
结果刚刚谢二冬来耀武扬威,反而让谢究白放心了,这些人也就这点本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