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究白看了他许久,才无奈叹声:“你为什么认为,我会不高兴呢。”
宴辞这才敢抬头同他对视:“因为怕你觉得,来这种声色场合打工,不正经。”
高级会所名字有‘高级’两个字,但里面多的是乌糟事儿,从这里下海的服务员,不计其数,圈子里的大佬们都默认这里的服务员,是陪酒的,甚至价格到位后可以‘卖’。
谢究白轻缓地眨眼,觉得他这个理由倒算是站得住脚。
而且如果是这样的话,那之前宴辞进到会所时的淡然表现,也能说得通了。
谢究白伸手拍了拍宴辞的肩,柔声道:“好了没事。但你跟我订婚后,这份工作得辞。”
毕竟他的未婚夫,在高级会所当服务员,多少有点不体面,而且宴辞年纪轻轻,更容易被这里的纸醉金迷蛊惑,沾染上什么不良的嗜好就不好了。
还是干净的人,比较好掌控些。
宴辞温顺道:“好,听谢叔叔的。”
他一向乖巧,让人舒心,这是谢究白对他最满意的地方。
旁边的大佬脸色不虞:“磨磨唧唧说什么呢,赶紧赔钱。”
容清上前几步,揽过这人的肩:“诶诶,兄弟借一步说话,钱我来赔……”
谢究白心安理得地把事情都丢给容清处理,同宴辞两人先走一步。
上了车后,谢究白有点乏了,一只手撑着脑袋靠在车窗上,目光却是落在宴辞身上。
好一会儿他才说:“以后别对我撒谎,行吗。”
他嗓音柔缓,却暗含警告,夹杂着一□□哄。
宴辞怔了下,有些受伤地垂下头:“谢叔叔还是介意我骗了你吗。”
谢究白眯了眯眼,抬起胳膊,用手背蹭着他干净的下颌线,语调温柔:“是有点,但想着,你是初犯,也没什么坏心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