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辞定定地看着他,眼里像是盛着碎月:“好。只要你需要。”

他这样乖巧,什么话都听,让谢究白心里舒畅得不行。

真是一个绝好的傀儡。

虽然现在谢究白手里有谢母的遗嘱合同,完全可以不受谢二冬他们的钳制,甚至可以反过来拿捏他们,但他的婚事既然牵扯到了全族人的利益,那谢家的人肯定不会轻易如他所愿。

与其他孤掷一注跟所有人对着干,让这些人怨恨不满,背地里联合起来捅他刀子,不如他自己跳进坑里去。

宴辞是个孤儿,很好拿捏,他是这样想的,谢二冬和谢一秋一定也这样想。

所以这个步棋,谢究白走得险,把宝押在了宴辞身上,希望这人不会背叛他。

谢究白伸出手,奖励似的摸了摸宴辞的软发,眼里都是怜爱和温柔:“真乖。我们只是假结婚,等到了合适的时机,谢叔叔就放你自由。”

宴辞神色复杂了一瞬,又很快恢复正常:“好。”

谢究白嘴角笑意渐深,真是好乖巧的一只小狗,他抛出诱饵:

“我会对你很好,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,如果到时候我们没离婚,我就死了,那谢家就归你了。”

空头支票他先开着,要收拢小狗,自然要先许给他一点好处。

他不信有人能在谢家的滔天富贵面前,毫不动心。

宴辞半垂着眸,这回却没回答。

谢究白柔声轻唤:“说话。”

宴辞这才点头:“好。如果你希望这样的话。”

谢究白满意地笑了,看他乖巧的样子,就恶劣地揉乱了他的头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