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究白看了他一眼:“算了。”

前几世就是容清帮他逃跑的,但后来还不是要回谢家,因为他这个遗传病,只有谢家的私人医生能治,离开谢家也等于找死。

两人来到了老宅的后院子,这里平时原主不会来,因为路不平坦,斜坡太多,他自己推着轮椅容易出事故。

容清倒是不嫌费事儿,还推着他上坡,去看花圃里的花:“你要不跑路,往后可得遭罪了。”

“你知道你那个未婚夫多混吗?”

谢究白打了个哈欠。

管他多混,不管是狼狗还是恶犬,到了他手里,要是不规矩,他不玩死他。

容清啧了声:“他是徐家的小公子,不学无术就算了,乐趣就是当花丛浪子,到处留情,而且据说,他有特殊癖好。”

谢究白伸手去触摸花圃里的玫瑰,白皙的指尖在霞红的花瓣上轻轻一点,过于冲突的两种颜色交融在一起,有一种矛盾的美感。

容清见他完全没在听的样子,反倒是着急了:“你真要往火坑里跳啊?”

谢究白扯掉了一片花瓣:“安心。明天的事明天再说。”

容清嘴角抽了下。

谢究白抬起眼皮,突然瞧见不远处有个人影。

那人身形高挑健硕,一身白色衬衫穿得清爽又好看,袖口微微挽起,露出线条遒劲的手臂,手里正拿着一个花洒,给花圃里的花苗浇水。

旁边管家突然蹿出来,狠狠地踹了他一脚:“谁叫你这么浇花的!你知不知道这花有多贵?太阳都要下山了,你给浇这么多水,要是淹死了你赔得起吗!”

那一脚正中膝盖窝,宴辞踉跄了下,又很快站稳,低垂着眉眼像只无措的小狗:“对不起,我不知道,下次一定注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