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有一天,他会让面前这两个人跪在他面前,为现在对他的瞧不起道歉和痛悔。
谢究白懒懒地,心里亮堂,却还是故意说:“有什么事,我还要补觉。”
谢二冬对他的怠慢不满,却也只能压着:“明天就是你的订婚宴,记得穿隆重点,不要丢人。”
谢究白:“不去。”
谢二冬额角跳动的青筋,显露出他的不耐烦:“你必须去。”
谢究白不明白,前几世谢二冬也是这样,迫切地想要他结婚,到底为什么呢?
谢究白:“二叔,我结不结婚,跟你有关系吗?”
谢二冬只是眯起眼凝视他:“你爸妈都死的早,作为长辈,操心你的婚事,不是很理所当然?”
谢究白哦了声,恹恹地:“如果我非不结婚呢。”
谢二冬耐心尽失:“那就给我滚出谢家!”
他站起身,居高临下地俯视谢究白:“你现在也就联姻这么一丁点价值了,要不是因为这个,你以为谢家还会养着你?不会真觉得自己是谢家的家主吧?”
谢二冬对谢究白的厌恶是天然的,他一看到谢究白这张脸,就会想到谢父,那个让他恨之入骨的、早死的短命鬼。
谢究白用浅淡的微笑回应他。
谢家家主本来是谢究白的父亲,谢父去世后,谢爷爷就做主,把家主的位置,给了谢究白。
但后来谢爷爷避世不出,那时原主才十三四岁,哪里管得了这么大一个谢家,所以大伯谢一秋,跟二叔谢二冬两人,就哄骗原主签下了一份产业代管合同。
从此,谢家就落入了谢一秋和谢二冬手里,原主家主的权利,早就被架空了,不然也不会沦落到被夏江欺负的地步。
谢二冬语气轻蔑:“反正你也快死了,结个婚而已,对你又没有什么影响,不如老老实实接受,往后大家都好过。”
谢究白是遗传病,他父亲,奶奶,都是因为这个病,年纪轻轻就走了,所以他也不会例外。
谢二冬就是笃定了这点,才这么肆无忌惮,反正对一个快死的人,他怕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