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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云淡风轻:【就是有点忙】

余清音没有及时回复的罪恶感减弱,钻进被窝里,觉得露在外面的头和手受寒,索性问:【方便打电话吗?】

岳阳的回应很直接,很快【范仲淹】三个字就浮现在余清音的手机屏幕上。

余清音都还没戴上耳机,接通之后伸手在床头柜摸索着:“你等我一下。”

岳阳:“不急,慢慢来。”

余清音翻箱倒柜,一会嘀咕着“我的耳机好像失踪了”,一会自我怀疑说“不对啊就在这儿才对”。

总之听声音她是把整间屋子都找遍,这才道:“可以说了。”

岳阳一时沉默,先聊家常;“今天车练得怎么样?”

余清音略带点得意:“很了不起,我是车神。”

她上辈子拿证十年,可一次违章都没有。

说起这个,岳阳想起来自己当着她的面撞树那次,不由自主解释:“我考的时候一科都没挂过,就是拿证之后碰得少。”

一年到头,也就回家才开几天。

其实余清音也算有好几年没碰过,头两天手都是生的。

她道:“是这样的,每次开车都得重新适应。”

无论是工作的辛苦,还是这种生活琐事,她总是很能理解,带着一种年长的体贴。

岳阳有时候都觉得自己在她面前像是弟弟,附和几句,听见鞭炮声感叹:“还是老家有过年的气氛。”

余清音顺势问:“你哪天放假?”

岳阳归心似箭:“还没订票,差个客户签字就能走。”

听上去像是几个字的事情,实际肯定很难。

余清音想起他的“见面说”,揪着枕头的一角:“别急,慢慢来。”

岳阳的年纪上已经快很多,觉得再不抓紧恐怕啥都轮不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