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一会儿, 纪惜时和季晏清身边就没几个人站着。纪惜时松了口气, 困惑的视线落在季晏清身上。

在看见纪惜时以后, 季晏清身上那种冰冷感觉瞬间柔化了不少,他像是找到了安抚物的患者,瞬间变得安静平和下来。

他去吧台前示意拿了一包湿巾纸,在纪惜时旁边的座位上坐下,随后示意纪惜时抬起头。

这个动作似乎不是很方便,他面色不改地用一只手托住纪惜时的脸颊,另一手继续擦着刚才那个女生留下的红唇印。

纪惜时仰着脸,对这个动作的一点点排斥因为季晏清过于平稳的动作而消弭:“会长,怎么忽然这么和他们说话?”

难道是做梦梦到了什么,所以对他们的态度才那么差劲?

季晏清并不回答这个问题,他看着纪惜时,那双眼睫纤长浓密的眼眸似乎轻颤着,纪惜时定睛一看,那种看上去有些恐慌的情绪转瞬间就消失了。

“这种非官方的活动不太安全,”他轻声说,“下次要来的话,可以叫上我一起。”

季晏清终于将纪惜时脸侧的唇印擦干净,他在纪惜时面前弯下腰:“现在感觉还好吗?有没有醉?”

这点酒比上次那个差的多了去了,纪惜时目前还是清醒的,她摆摆手:“我没事。”

每个学校都有每个学校的显眼包。

就在刚才,纪惜时从这些不同学校的人口中听了好多八卦,什么有人假装监考老师在月考的时候巡视教室还没被发现,还有学校的男生半夜去食堂后厨偷菜到宿舍煮火锅,被全校通报批评的事情。

只是闲聊而已,根本就没什么称得上是危险的。

季晏清一边听纪惜时说,一边将手中的湿巾对折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,他显得很有耐心,在纪惜时说话的时候会时不时地轻嗯一声作为回应。

陆衡也抛开那些原本在一起聊天的人来到两人身边,他先是看了季晏清和纪惜时之间有些靠近的距离,少年眉一挑,不动声色地走到了纪惜时的另一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