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人的样子冷冷的,但是眼神清澈,白色顶灯倒映在他眼睛里,有着稀世珍宝般的光。
邹北远心里好像有一只小猫在挠,想再近一点,碰得更多一点。
但是苏鸣很快把所有的碗和盘子都洗完了,冲干净手,转身去拿背面墙上挂的干毛巾。
地上不小心弄湿了点,拖鞋踩上去打滑,苏鸣突然啊了一声,身体失去平衡地向一旁栽倒下去。
邹北远眼睛还没看到这一幕,身体先条件反射地动了,一只手环住他的腰,用力将他往自己身边带了一把,稳稳地抱住了他。
邹北远的手臂很有力量,尽管苏鸣当时整个身体都已经斜成四十五度了,但还是被他很轻松地捞了起来。
苏鸣拖鞋掉了一只,赤脚踩在地板上,惊魂未定地贴在邹北远胸口,任由对方把自己抱着。
“瓷砖太滑了,”邹北远的声音在头顶响起,“我明天给你买一块防滑垫过来。”
他说话的时候胸腔震动,专递到苏鸣身上,让苏鸣心跳不已。
抱得太久了会有点可疑,于是很快两个人都同时退开半步。
苏鸣扶着橱柜去够到拖鞋,小心地走出厨房,拿了干燥的拖布把地上的水拖了。邹北远也清洗完所有的碗碟,整齐地摆放在沥水架上。
这样的相处方式,就好像他们已经住在一起很久了,一种微妙的亲密在他们之间悄悄滋生。
一个站在门里,一个站在门外,视线碰一下,又分开,好像是注意到了这种亲密,各自都有些不大自然。
收拾妥当之后苏鸣说自己要继续赶稿,邹北远这才又想起了眼前人的另一重身份——黄漫大手疏雨鸣金老师。
以前每次苏鸣工作时都会要求邹北远离开,邹北远还一直以为是自己在会打搅到苏鸣,现在看来,估计是苏老师不想让自己看到他在画什么。
画那些东西瞒自己瞒得死死的,倒是什么都可以给榜一大哥画是吧?
邹北远说:“嗯,那我先回去了。”
当天晚上苏鸣收到来自金主爸爸的私信:[可以线下见面吗?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