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难得地冒出一个恶劣的念头,想把苏鸣再弄痛一次、弄得更痛一点。
但他只是停下来,说了一声对不起。
苏鸣飞快地红了脸,从耳朵根到脖子都红透了,一直红到背心。
静了好一会儿,他才点点头让邹北远继续。
然后他没再转过头来。
十五分钟结束,邹北远放开他去拿纸巾,想帮他擦掉皮肤上多余的油,但是他很快地把衣领提了起来,转身对邹北远比了个谢谢的手语,拿着药瓶走了。
第二天邹北远在拳馆打梨球,休息的时候手机收到一条微信好友申请,对方备注了个名字:[陈沐超]
邹北远点了通过,没过多久,陈沐超打语音通话给他,跟他商量明天晚上钓鱼的细节。
问他要带什么鱼竿,要配多长的线组,告诉他那个水域适合怎么个钓法。
邹北远是在美国学的钓鱼,他的教练乔伊斯觉得他缺乏耐心,要他学习钓鱼养心性。
可惜他喜欢上了钓鱼,又把养出来的那点耐心全都用在钓鱼上了。
两人聊了十几分钟,敲定好明晚的作战方针,邹北远问陈沐超:“苏鸣今天在干什么?”
陈沐超说:“他今天家里画画。”
邹北远哦了一声,“行,那明天见。”
“嗯,明天见。”
挂断电话,邹北远看着微信聊天列表发了会儿呆,苏鸣的头像已经被别的消息挤到下面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