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商解释:“那幅画在澳洲的一个收藏家手里,正好明轩能跟他搭上点关系。”
许家有钱有势毕竟也只是在南城,澳洲那边需要找关系也不奇怪。
桑落点了点头,忽听季商又偏头喉间轻咳了两声,他皱起眉头:“你是不是感冒了?”
“没有,”季商说,“只是嗓子有点干。”
桑落:“哦,那你要多喝水,别不重视,又咳成了支气管炎。”
季商属于很少生病的类型,但一生病就会很严重。高中的时候他忙着学习,每年都要因为小感冒而咳出一次支气管炎,偏偏他还讨厌喝止咳糖浆,回回都要人盯着才肯喝。
桑落搞不懂他明明可以面不改色地喝完又苦又酸的黑咖啡,怎么就喝不下甜口的糖浆?季商玩笑回答,说他这人大概天生是吃苦的人。
从前桑落不以为然,以为他是因为小时候过得不好,父母都遭到了意外,所以自嘲。桑落回回都会严肃地“呸呸呸”说他乱说,他来到桑家,明明是享福的。
现在桑落却是再也不能理所当然地说出这样的话了。
听到桑落的嘱咐,季商没有说话,只是侧眸一直看着他,直到桑落疑惑地转头,他才笑了起来,说:“好。”
桑落心头蓦地一空,飞快地转开视线。
不多时,两人到达餐厅,桑落把车停下。
“到了。”
“嗯。”季商应了一声,解开了安全带,却并没有要下车的意思。
“还有什么事吗?”桑落迟疑着问。
“这里消费人数最低要两个人。”季商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