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商欺身压过来,小臂横锁在桑落下巴处,将他完全压制。
他们靠得极近,呼吸交错间,桑落闻到了更加浓郁的烟草味,滚烫的,又苦涩的。
就像当初在新加坡最后一晚那样,季商牙关紧咬,显然是真动了怒。
桑落甚至觉得季商很想揍他。如果可以桑落倒也希望季商能够揍他,可是他知道季商不会。
这么多年,无论季商有多么生气,他从来没有和桑落动过手。
桑落不敢去看季商的眼睛,可季商不让他逃避,他强硬地掐着桑落的下颌,让他看着自己。
“桑落,你为什么总是这么自我?”
是啊,他总是这么自我。
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,一意孤行地渴望,纠缠,甚至利用他的心软,甚至道德绑架。
他们之间横亘着父辈的仇怨,又掺杂着十七年的陪伴。
季商明明不爱他,却又不能像对待陌生人一样完全推开他。
他的一厢情愿带给季商的究竟是什么?
他甚至无法想象,也不敢想象这么多年里季商是以什么样的心态面对他。
桑落不说话,下唇几乎被他咬破,他才能控制着自己,不让自己的情绪崩溃,漏出啜泣。
季商皱着眉,拇指从他紧抿的嘴唇插进去,碾磨着他红肿的嘴唇。
指尖的苦涩味道让桑落心颤,他终于抬起眼,看向了季商。
他看到狂风巨浪的痛苦,还有从未见过的失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