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暂的默然之后,他一边点头说“你可以这么认为”,一边转身往卧室里走,没走出两步,季商忽然抬手抓住了他的手腕。
桑落被迫停下,感受到他滚烫潮湿的掌心温度,也感受到轻微的疼痛。
“落落,不要任性,”季商好像很疲惫,目光里浮出几分无奈,“公司的问题我会解决,不需要你去结婚,给我一点时间好吗?”
这么多年,季商没少用这种语气哄桑落,可是这却是唯一一次,桑落听出了几分无力的恳切。
他放软态度,放低姿态,好像也很没有办法,只希望桑落相信他,乖一点,给他一点时间,他能够解决眼下困境。
桑落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也被季商的手抓住了,难以言喻的酸胀和心痛占据了桑落的全部感官。
他想说好,却知道自己不能说,他不应该再让季商去替他承担压力。
默然良久,桑落抽回手,看着季商说:“哥,你不用这样,我没有勉强,也没有逼自己,我自己愿意的。”
季商看到桑落眼眶有些红,那双小狗似的眼睛里有他熟悉的固执,只不过这一次不再是固执地索求,而是平静的坚持。
他是真的愿意。
意识到这一点,季商心头忽然一空,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在被抽离,在失去控制。
“你不记得了吗?我们说好的。”桑落冲他笑了笑,转身走到床边坐下,“在悉尼的时候,你答应我让我追你,追不到,就回来自愿去结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