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季商正习惯性地帮桑落剥虾,在突如其来的沉默中,手腕只好掉了个方向,把剥好的虾肉放到了桑榆碗里。
桑落连忙也跟着示好,找了块鸡腿肉夹过去。
桑榆冷笑一声:“这是干什么呢?”
这话一出,餐桌上靠着姜致一个人维持的表面平和倏然破裂。
桑落停下筷子,低着头不说话,季商也沉默不语。
默然片刻,桑落小声说:“没干什么,你不是喜欢吃这些吗?”
“知道我喜欢吃这些,不知道我不喜欢先斩后奏吗?”桑榆尾音陡然拔高了些许,俨然是要兴师问罪。
这是桑落早就知道要面对的事,所以也没什么好争辩的,沉默着等着暴风雨降临。
“这件事是我不对,我应该提前跟你说。”季商诚恳道歉。
桑榆更生气了:“然后呢?我给你打电话你是怎么答应我的?”
季商不说话了,当时在新加坡,他的确答应了桑榆会尽快带桑落回国,然后他食言了。
这无可辩驳。至于食言的原因他现在不能说,也没什么可说的。
桑榆凶完了季商,转头看向桑落:“这么喜欢跑,怎么不跑到天涯海角,还回来干什么?回来看我有没有被你气死吗?”
那个“死”字让桑落皱起眉头,心里的愧疚顿时被委屈淹没,还有无尽的疲惫。
“姐姐,你不要说这种话,你明知道我跑不是为了气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