换颜料的时候,应珩瞥了一眼未关严的门,看到桑落嘴唇都被咬的泛白的时候,他眯了眯眼睛,问桑落要不要来根烟。
桑落摇了摇头,应珩便起身去把门关了。
“好啦,”应珩很体贴地说,“现在看不到啦,忍不住就别忍,我不会笑你。”
桑落忽然有些鼻酸,没来由的。他小声说了句“谢谢。”
大概是难得有人窥见了他的感情,同时也窥见他任性的坚持,和沉默的隐忍,然后给了不带任何评判色彩的沉默。
好像他有了一个短暂的,可以没有顾虑的宣泄空间,不用害怕袒露之后得到的是说教与拒绝。
在长久地被否定之后,些许体贴就足以让桑落心里涌出强烈的倾诉欲。
“其实你猜的没错。”桑落忽然说。
“嗯?“
“九月不是季商的生日,”桑落闷闷地声音,继续响起:“但是是他的名字,也是我的名字。”
“在中文里,桑落和季商都是九月的别称。”桑落偏头冲他笑了笑,“你说是不是很巧。”
桑落出生在九月底,取名桑落是他母亲有意为之,但季商不是,他叫这个名字单纯是因为他父亲姓季,母亲姓商。
或许在他出生时,他也曾是父母的爱情结晶,所以叫这个名字。
桑落记得自己知道这个巧合的时候,还很兴奋地和季商说,他们有缘,季商就命中注定是他哥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