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桑落是他弟弟,原本打算看好戏的人顿时有些败兴。谁承想,桑落被拉过来,听说季商要亲他,红着一张脸慌慌张张地跑去了卫生间。
等他在卫生间里悄没声地嚼了一颗薄荷糖,做好心理建设出来,季商已经罚酒三杯,算是揭过了这茬。
桑落后来想,就算自己不跑,季商估计也还是要选三杯酒。
就像昨天在阿凡达艺术展厅里,在他踮脚想要吻过去时,季商也是这样蹙着眉头,后退躲开的同时,也松开了环抱着他的双手。
不过也得益于那满满的三杯酒,季商彻底醉了。于是桑落送他回酒店房间,还是有了机会在季商唇齿间尝了尝酒香。
回忆让人失神,桑落没注意脚下,被凸起的石头险些绊倒。季商手快地拉住他,问他:“还是很晕吗?”
桑落看了一眼季商拦在他肩头的手,撒谎说“嗯。”
季商眉心蹙了下,像是要数落他不该喝那么多酒。桑落抢在他开口前说:“哥,你背我吧。”
其实桑落已经很久没有叫过季商“哥哥”了,好像是从去年桑落生日的时候开始,又好像更早一点,在季商拒绝让他去启明实习的时候。
仿佛他早就知道“哥哥”是阻碍,他在丢掉这层阻碍,就像在悉尼时,他说的那样。
但在新加坡,他叫了季商两次。
一次情难自抑,一次蓄意撒娇。
季商拒绝了一次,很难拒绝第二次。
桑落伏在季商的背上,心里又酸又软,他疲惫又痛苦,放松又满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