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落闷闷地“哦”了一声,手从被子底下探出来,展开的手心躺着一盒没拆开的耳塞。
从悉尼机场登上飞机到飞机落地,进入别墅,他们都没有分开过,桑落也没有去过商店之类的地方,倒是在悉尼的时候,他们一起去商场买夏季衣物,桑落短暂地消失过两分钟。
耳塞应该就是那时买的。
季商想起桑落手机里安装的天气软件,也想起从前桑落的每次提醒。
他就像个天气通,从南城到北市,现在又到了新加坡。
窗外雨势不减,雷鸣却不再尖锐,反而沉闷闷的,像是被云裹住,克制又难耐地发出动静。
季商的心跳似乎还没有平复,他将那盒耳塞接过,缓了语气:“快睡吧,不然明天没精神。”
桑落“嗯”了一声,背过身闭上眼睛,听着背后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动静,以此判断季商躺下,又关了灯。
室内变得昏暗,只有墙脚的夜灯发出微弱的光,和屋外偶尔亮起的闪电。
淅沥沥的雨声中,雷声变得遥远,好像即将停止。
桑落忽然喊了一声“季商”。
“嗯?”季商应了。
桑落翻了个身,让自己平躺,余光里是双人床上季商平躺的模糊轮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