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个多小时后他领了人回来:“还是肌肉拉伤,开了外用和口服的?止痛药,还有这些?——”
他把冰敷袋和一只护腕交给?闻寒。
“这几天需要限制活动。”他说着,看了看季昭,无?视了他的?挤眉弄眼,“另外人家医生说了,他是本来就有旧伤,又训练过度,才会这么容易又拉伤了,以后要不多加注意?,还得反复拉伤。”
“知道了,谢谢张哥。”闻寒平静应了一声,等张哥回驾驶室,才抬眸看向季昭,眸色又清又冷,“训练过度?”
季昭张了张口,理亏,没敢答话。
闻寒紧紧攥了把冰袋,压下心头焦躁。
他是见他在家里的?健身房折腾,但没想到他是不计后果地瞎折腾。
“手什么时候开始疼的??”——难怪昨晚连吹风机都拿不动,可恨他粗心,还只当他在撒娇。
“不知道……”季昭依旧理亏,含糊其辞,试图蒙混过关。
闻寒胸膛起伏了下,淡淡扫他一眼,“坐下。”
季昭训练有素,立时坐好。
坐下后他小心翼翼看了闻寒一眼,以为他要继续质问,或生气斥责他,都做好了洗耳恭听?的?准备。
但闻寒什么也没说,只是侧身帮他拉好安全带,放轻动作捞起他的?手,把冰袋压敷在他手腕上。
他这样什么都不说,季昭反而格外愧疚了——
“对不起,哥哥。”
闻寒揉了揉他头发,让他靠到自己肩膀上,声音无?奈又温和:“睡一会儿?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