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声音还镇静,身体却紧紧绷起来。
“没有?!”闻寒连忙否认,心更疼了,“没有?,昭昭,你可以走路的?。”
“可是我——”季昭蹙着眉,挣脱闻寒,试探着迈步,右腿刚一提起来,左腿便一软——
他被闻寒再次接在怀里,半晌,沉重出声:“不?用?瞒我。”
“……没瞒你。”闻寒哭笑不?得:脑子是单行道吗?顾得了这头就顾不?了那头,人清醒了,路就不?会走了?
季昭不?信。
他肯定是残废了,不?过闻老师同情他,才——他心情沉重地想着,视线无意扫过房间?,看了眼?床上凌乱的?被子,忽然怔住:“我睡这里?”
不?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?,怕牵扯出别的?让他联想更多,闻寒只简洁“嗯”了一声。
季昭却并?没有?少联想:三?年之期到了,他却出了车祸,以闻老师的?品性?,肯定不?会在这种时候抛弃他,所以——
他还住在家里,却睡在客房。
他们没离婚,但?是分居了……
合情合理推测出“真相”,他沉默了。
他不?说话,闻寒也不?敢乱开话头,稍稍松开他:“我扶你到床上坐?”
季昭没拒绝,沉默着被他扶到床上,神?色复杂地看他一眼?,张了张嘴,只憋出两个字:“谢谢。”
简洁,生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