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出走得冲动,身无长物?, 除了手机,身上?唯一的外物?就是?耳蜗了。
也是?唯一能联系起哥哥的物?品……
手疼的睡不着,他在黑暗中微微蜷缩起身体, 对抗着咬人的痛意,和更咬人的……孤独,一遍又一遍,摩挲把玩着耳蜗, 直到吃下的药渐渐发挥作用,昏昏沉沉睡去。
早上?醒时有人在摸他的额头,他下意识叫了声“哥哥”,睁开眼才发现不是?。
“敲门你没应,我不放心就进来?了。”见他睁眼,黎时泽解释。
“还是?有点烧, 起来?吃药。”
季昭戴上?耳蜗:“泽哥你说什么?”
“起床,吃药, 吃饭。”
大清早,小何的脸也被人拍了拍。
他猛地睁开眼:“寒哥?”
“是?我。”林善隔着车窗皱眉看?着他, “人呢?”
“寒哥吗?”小何搓了把脸, 看?了眼车后排, “他还没上?来??”
找了一夜, 他实在太?困了,刚才寒哥让他在车上?睡会儿?, 他就眯着了,只知道他又下了车去找, 不知道他已经去了多?久。
正隐隐担心,闻寒迈着疲惫不堪的步子?回来?,不知第多?少次重复:“去前面那条街。”
去什么?见他除了脸上?的口罩再无别的遮掩,林善急了:“别去了,你不怕被人认出来??想上?热搜?!”
闻寒这?才注意到他。他勉强提起一点精神来?:“你们那边怎么样??”
林善摇摇头。
“便利店和网吧都找了吗?24小时营业的地方都——”
“都找了。”林善满脸无奈,“这?样?不是?办法,也没必要,他不就是?不接电话吗?又没怎么着。我看?他没出事,你自己要垮了!”
“善哥。”小何蹑手蹑脚戳了戳林善——别讲了,寒哥这?会儿?讲不通道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