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——”季昭张了?张口,欲言又止。
“可是什么?”
可是哥哥每天?都在喂他养的鱼。
他还在用着跟他一套的情侣水杯,空出的那只好端端摆在那里?舍不得丢。
他玄关?的鞋柜里?还摆着那男人的皮鞋,几个月了?都没?收走……
这样的细节还有太多,季昭根本没?办法相信闻寒的话。
哥哥一贯口是心非——他心酸地想。
又心酸,又不忍戳破,季昭只能陪着哥哥“自欺欺人”:“没?什么。我知道了?,哥哥。”
他闷闷说了?一句,加快速度吃了?饭,把?碗筷收进洗碗机,闷闷不乐去书房工作。
书房也处处是狗男人的痕迹,呜呜,好糟心。
“你干什么?”闻寒刚走进书房准备看会儿书,就看见他抱着电脑鼠标一脸苦大仇深往外走。
“这里?闷。”季昭答,“我去阳台待会儿。”
“阳台冷。”闻寒皱眉。
“我热。”
季昭顽固了?。
不但去了?阳台,他还去了?一个最简单、简单到除了?几样喜阴盆栽空无一物的北阳台——当然也是最阴冷的。
“你进来!”看他瑟瑟发抖敲着键盘,闻寒好笑?又生?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