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只?是?没反对而已。”闻寒平静看着?他。

他只?是?没反对。

就像当年他被那?女人冤枉偷了?她的首饰,被父亲赶出家门,他没有雪上加霜,也只?是?沉默而已。

在他盼着?他能为他主持公道时,照旧品文会友,煮酒作诗,“不聋不哑,不做家翁”。

“想见你一面不容易。”老爷子也带了?几分不满。

他自认对这个长?孙已够偏爱,怜悯他母亲去得早,父亲耳根子软,退了?休颐养天年的人,却还亲自操心他学业。他十五岁与父亲继母反目,也是?他二话不说收留了?他。

可他还是?一腔怨气,翅膀硬了?,便高飞远走,一去不回?。

“我年纪大了?,这次叫你回?来也不是?白叫。”他赌气似的冷下脸,“趁着?还没被气死,我立了?遗嘱,老宅归你父亲,今后他爱怎么处置怎么处置,我那?些字画藏品归你。”

“哪头重哪头轻,你明白。”他说着?,从贴身口袋里小心摸出一个古风荷包,荷包里头倒出的,却是?把极现代的保险柜密钥。

他点了?点那?钥匙,眼?里流露出几分不舍:“我都清点好存银行保险柜了?,遗嘱也早写好公证完了?,哼——”他说到这里,自得地哼了?一声,“那?些糊涂蛋都被我哄了?,你当他们为什么一大早来我这儿当孝子贤孙,图我这个,怕我偏了?你呢!”

可他就偏了?。

老早就偏了?。

他那?儿子,哼,虽说也混了?个大学教授,他却实在看不上。要才学没才学,就连脑子也没有,他精挑细选给他娶的媳妇儿他看不上,被个精明的市井女人哄得团团转。他这些宝贝交到他手里,早晚被那?女人祸祸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