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傻瓜……”闻寒一阵头疼:清醒时都说不通,醉了就更说不通了。
他干脆不跟他解释,只把他脸扳正:“药都买了,不擦浪费。”
季昭这回没?再躲——虽然?不大清醒,他大体还是听话的,惦记着哥哥是“双身?子”的人,不能惹他生气、让他为难。
万千委屈吞进?肚里,季昭躺平任闻寒施为。
“哥哥你开心就好,我怎样都行。”他闭着眼,一副舍身?成仁仗义捐躯的模样。
这副样子,不知道的,还以?为他在对他做什么?见不得人的事?。
闻寒先是生气,气完,心里又不由?自主发痒:“怎样都行?”
“怎样都——”季昭说到一半,耳朵一凉,头本能侧了侧:“别捏,痒。”
闻寒把玩着季昭左耳的手指顿了顿:“别捏哪里,这里吗?”
他语调温和?散漫问着,细腻温润的指腹,却毫不客气,捏住他耳垂,上?下左右,揉捏了好几下!
“哥哥……”季昭极度怕痒,耳朵尤甚,闻寒这一捏,他整个人都快痒哭了,绷紧身?子,难为情地喊闻寒停下。
听见那句带气声的“哥哥”,闻寒眼神倏地幽深,鼻息也微微加重,收了手,不再□□他耳朵,掌心却不自觉覆上?他胸口?。
“昭昭……”他嗓音沙哑地叫了声,清俊至极的脸孔染上?一抹薄红,指尖勾上?季昭睡衣前襟。
“嗯。”季昭迷迷糊糊应了一声。耳朵被放过,他绷紧的身?体顿时放松,几乎只用一秒,就歪着脖子,沉沉睡着了。
混蛋……闻寒用力攥了把他睡衣,又无可?奈何松开,指尖隔着衣服在他胸口?漫无目地游走片刻,最终无处可?归,落回他脸上?,轻轻掐了一下。
灯光落在闻寒脸上?,映得他眼底暗涌深沉,潋滟生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