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跟主?角攻长得的确很像,起码有七八分像……可是妈妈明明只有他一个小孩儿……或者,也不?是?
已经淡忘的模糊身影忽然?清晰起来,是妈妈……妈妈牵着他的手,温存地抱了抱他,手指抚过他的脸,红着眼,说:“不?知道哥哥好不?好……”
然?后,然?后妈妈说去给他买糖,让他在原地等。他便等。一直等……
小何站在门外等,一直等——水早就冲过了,季昭却?迟迟没有出来。
无?论如何也不?该这样干等的,他很快后悔万分。
没人能说清楚季昭上厕所的几分钟里发生了什么,小何听到“咚”的一声?响推开门时,他已经失去意识,修长的身子?憋憋屈屈躺在狭窄的地板上,洗手台上方?的吊瓶架子?正在吱呀摇晃。
吊针已脱落,在他手背上犁出长长一道血痕。
闻寒赶到病房时,纪宇行尸走肉般站在洗手间门口,季铭跟小何两个大男人,正围拢在洗手间,拿不?肯挪窝的季昭毫无?办法。
季昭这次昏迷很快就醒了。
但醒来的似乎不?是他。
他背靠墙角坐在洗手间里,抱紧自己膝盖,眼神清澈而戒惧。
即使面对?闻寒,也无?分毫例外。
“昭昭——”闻寒挤进洗手间,看见他手背上刺目的血痕,伸手去拉他,被他一把拍开手臂:“坏人,别?碰我!我要等妈妈!”
“昭昭……”闻寒咬了咬唇,尝到一股血腥味儿。
正和季铭商定让医生给他用镇定剂,迟一步赶来的老院长,轰走他们,轻轻松松把季昭哄了出来:“妈妈买糖去了,让昭昭先?跟爷爷去屋里等。”
他顺顺利利把季昭哄到病床上,让他躺下:“昭昭乖,先?睡觉,睡一觉妈妈就回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