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昭也牵强笑笑回应,笑到一半,却听那奶奶旁边的老伴儿开口:“没事,听不清的吧,你看他?耳朵上戴那玩意儿,那叫人工耳蜗。”老头儿一副见多识广的样子。
闻寒瞳孔缩了缩,抬脚要上前,手臂被?季昭一把抓住:“没事,哥哥。”
四周响起窃窃私语,伴随着或隐晦或直接的视线。
闻寒武装严实,季昭也戴了帽子墨镜,奈何两?人身高腿长,气质出众,已经有?人不满足于偷看,举起手机来?,把摄像头对?准了他?们。
闻寒冷静下来?,当机立断,拉着季昭转身,离开候车点。
“要坐车的啊。”季昭脚步拖沓,还不情愿离开——好不容易走到的。
“等下一趟。”闻寒冷着脸,按着他?坐到幽僻处一张石凳上,自己去饮料机买了两?瓶水,递一瓶给他?。
“谢谢哥哥。”季昭说着,看一眼闻寒脸色,“哥哥不用替我生气,没什么的。”
说他?聋真没什么,他?都习惯了,倒是那小孩儿说他?胆小鬼,真的扎心了呜呜。
不愿多想,季昭低头去拧手里的水瓶。
拧了一次,没开。
又拧了一次,还是没开。
他?不信邪,闷不吭声拧了第三次,瓶身都抓变形了,瓶口有?水淋漓漏出来?,可瓶口,还是没开。
还要角力第四次时,闻寒把水瓶从他?手上抽出来?,轻轻一拧,开了。
季昭尴尬得想哭:今天一定不宜出门。
闻寒心疼得难受:事故给小混蛋留下太多后遗症。
“手指还没好,用不上力。”季昭强行挽尊。
“嗯。”闻寒没戳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