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不劳动闻寒也是可以的,他已经可以走路了,只是双手还脱不开拐杖,不用想,姿势也是极丑的——他又莫名不想在哥哥面前露出窘态。
小何抬头看了眼他……身后的闻寒,残酷拒绝:“我就不去了,我今晚跟女朋友约好了要出去玩。”
今天七夕啊,季总。
您不懂事,小何我不能不懂事。
说话间,闻寒已经推着季昭到了门口,换好自己的鞋,弯腰蹲下来,竟是要给季昭换鞋的意思。
季昭脸“腾”的红了。
在医院时不是没被闻寒这样照顾过,可他现在好多了,早已不用人这么照顾了。
“我自己来!”他按住闻寒的手,很大力气。
力气代表了决心。
闻寒被他以极大的决心托扶起来:“哥哥你忘了?不要弯腰下蹲。”
医生刚嘱咐过,闻寒忘了,季昭可没忘。
闻寒怔了怔。
从前,季昭也说过这种话。
不止是说。只要他在,他从不会让他弯腰。
闻寒迷惘地看向季昭,像是想透过什么,看清他。
季昭也在看他。
季昭的眼睛太漂亮了,是形态和线条的漂亮,也是清透湿润的漂亮,是形式和内容的美感叠加,是赤诚和蛊惑的意外杂糅。
闻寒心跳快起来,有一瞬间,迷失在他眼睛里。
不知道他俩到底谁清醒,谁糊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