培根在高温下收缩蜷曲,荷包蛋在平底锅中“滋滋”作响,闻寒的心仿佛也在被看不见的铲子来回翻面,既收缩蜷曲,又“滋滋”作响:要命,“十八”岁的他,怎么这么乖?

“糊、糊了!”闻到淡淡焦味,季昭连忙出声提醒。

闻寒猛地清醒过来,回过神,关掉火。

稳住心神,给煎蛋洒了少许盐粒,他将蛋盛到盘子里,端到餐桌前,又转身去盛粥。

季昭像条无所适从的大尾巴一样跟在后面,试图帮忙,但被他以碍事为由冷酷拒绝。

“谢谢哥哥。”被推到餐桌前坐好,季昭乖乖道谢。

“是我谢谢你。”闻寒忍不住,又揉了把他的头。

“别,别摸我的头。”季昭脸红了红,克制不住想往后躲。

有人工耳蜗在,他不喜欢别人碰他的头——一个耳蜗好几万,他的头,可贵着呢。

“对不起。”闻寒温声道歉,“没忍住。”

“什、什么没忍住?”

“你太可爱了,我没忍住。”

季昭脸一下子红透了,张了张口,又闭上。

闻寒轻笑了下,转身准备去洗漱时,才听到他羞涩开口:“哥哥的话,可、可以摸。”

闻寒转回身,笑问:“怎么,给我的特殊优待吗?”

“嗯。”季昭点头。

“为什么?”闻寒笑意敛起些,眼中多了几分认真……和期待。

“因为哥哥不一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