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他才没联系我。”
“嗯,他父亲劝不动他,只能把他哥哥从学校叫回来,想让他哥劝劝他,为了缓和家里的气氛,他的父亲沈立崇开车带他们一家人出门游玩,路上夕恒跟阿秀发生争吵,争吵中车子翻下山,他们两夫妻当场走了,夕恒轻伤,朝昀病悬一线。”
程祈听得心像被鱼钩勾住,老人讲一句,鱼线拉一下,痛一阵。
郑骆秋也没好到哪里去,夹着烟的手直抖,眼泪擦都擦不完,他低骂一句:“操,今天的眼睛是怎么了。”
刘佑昌回忆起那段过往,也是眼眶湿润:“朝昀伤的重啊,医生几次下病危通知书,夕恒一遍又一遍求医生一定要救他哥,那段时间你一直在找他,他都知道,可那种情况,他哪还有精力分给你,也怕你知道他家出事不能上心上学,他让我转告你,说他出国了。”
“他真的很傻。”
“可不是,不过后面是真的出国了,带朝昀出国做手术,我要跟去,他不肯,让我留下帮着照顾他外婆。”
原来如此,他是在德国陪沈朝昀治疗期间给自己打的电话,在电话里跟他道别,祝他平安。
他是在怎样的心情下说的那些话,那时的他该多绝望,多无助,即便那样,他还是祝程祈平安。
从刘爷爷的话中他拼凑出他与沈夕恒分开的这几年,沈夕恒从德国回来后继续回去念大学,父母留下的积蓄所剩无已,他一边上学一边打工,还要照顾哥哥。
郑骆秋用力搽了下眼睛,“沈朝昀呢,他呢,退学了吗?”
“休学了,学校领导知道他的情况后破例保留学籍,原本只能保留两年,他的辅导员专程帮他申请保留时间延长。”
“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,他可是高材生啊,靠,什么狗屁命运,为什么对他这么不公平。”郑骆秋咒骂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