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上来。”
程祈背着他,没往汽车方向走,饶着酒店打圈,沈夕恒在他背上低喃:“没有萤火虫。”
“有的,下次带你去看。”
沈夕恒摇头:“萤火虫只有在十八岁之前有。”
程祈没懂,扭头顺着他的话问,“那十八岁之后呢?”
沈夕恒揽着他脖子,摊开手掌,“十八岁以后有数不清的水泡和厚厚的茧。”
程祈停下,摸他手掌,沈夕恒手上的茧硬到程祈心疼。
他摩擦着沈夕恒手掌,不知道该怎么帮助沈夕恒,他藏的太深了。
程祈把沈夕恒带回了家,替他换睡衣时沈夕恒抓着他的手,闭眼呓语:“程祈,现在的西瓜都不甜了,一点也不甜。”
“那什么是甜的?”
“程祈是甜的……”
沈夕恒翻了个身,抱着被子缩成一团,含糊着补充:“梦里的程祈是甜的。”
隔天,沈夕恒是被闹钟叫醒的,一醒来赶紧往床下走,床的高度不一样,没防备的他用力过猛跌倒在地,重重的落地声引来沙发上躺了一夜的程祈,程祈扶起他:“怎么了?”
“得做早餐了。”
“现在才五点半。”
沈夕恒逐渐清醒,看清眼前的程祈,又看向房间:“我怎么会在这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