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次经过时,何似花看向窗外,对着正在帮她分药的程祈说:“看,他在找你,繁华都市出来的小孩好奇心重,喜欢新鲜感,你以为他缺朋友,他缺的只是玩具。”
晚上,沈夕恒煮了碗面,煮得一塌糊涂,他也不想用“一塌糊涂”来形容一碗面,但真的就是一塌糊涂。
蛋煎糊了,外婆家的灶是烧柴的,火候难控制,蛋打下去就糊了,面煮成一团,煮完是糊状的。
村里没有外卖,更没餐厅,外婆打电话过来时他正艰难的吃着面:“外婆,您就放心吧,我自己煮了面。”
“呦,是我小瞧你了,你妈说你只会煮泡面和烧开水。”
“那是她不让我煮,我都没施展厨艺的机会,您就放心在那边待着,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。”
“那外婆就放心了。”
话都吹出去了,自己煮的面,哭着也要吃完。
晚上,小聋子还没出来。
沈夕恒在二楼窗户看了半天,他家亮倒是亮着,大门依旧紧闭。
终于,门开了,屋里的光泻出来照亮大门口一块范围,小聋子拎着一只红色的塑料桶从光里走出来,沈夕恒无聊症发作,跳下飘窗往楼下跑。
这寂静苍白的夜不找点事做简直是浪费时光。
程祈提着一桶衣服走到房子旁边的水龙头边上洗,他家的水龙头在屋子侧边,终于把妈妈哄睡着了,爸爸去田里守夜,今晚不回来,他家脏衣服不过夜,多晚都会洗干净。
程祈点亮屋侧墙的灯,蹲在旁边打水搓衣服。
不知道那位娇养的小少爷睡了没有,程祈向前面楼望去,黑漆漆一片,应该是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