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开始混乱地摸索着。

后面逐渐变成虚扶住墙。

再然后，被迫抽离。

他被抱了起来。

……

薛笑有时候会想, 他对沈亭言的喜欢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彻底变质的。

这个男人对待事业很认真, 这点他早就知道了。

这个男人爱憎分明, 不会掩饰自己的想法, 这点他也早就知道了。

这两种特质，薛笑都觉得特别性//感，也都特别喜欢。

在认识之后, 他还发现了很多沈亭言身上性//感的地方。

浅白的一点的。

比如沈亭言看他的眼神。

比如沈亭言的喉结。

他修长的，骨节分明的手指, 和宽阔的肩膀。

比如, 他的呼吸。

再深入一点的。

比如沈亭言总是能在他把话说出来之前就猜到他的念头，回答他的问题。

有时候, 这个男人知道他需要的不是回答，就会轻轻揉他的脑袋，拥抱他。

比如，这个男人冷静自持的外表之下, 偶尔会藏着暗潮汹涌。

……

薛笑逐渐地想不明白了。

他觉得，沈亭言浑身上下的每一个地方, 好像都对他产生了致命的吸引力。

他拥抱沈亭言，就像是拥抱一坛美酒。

最终只能溺死在这夜色之中。

*

郑阳这部电影是一部武侠片，开机之前, 薛笑、杨映和其他演员还得花一个月的时间做训练。

中间, 薛笑抽空回了趟老家。

沈亭言自然也被捎了回去——他惦记这件事很久了。

那天, 薛江山难得变得腼腆，对待沈亭言特别客气，张宁则乐得捂不拢嘴。

午饭过后，薛笑带沈亭言乔装打扮一番，去了自己之前工作的学校，带沈亭言走过他以前小学时走过的路。

晚上，张宁把薛笑的相册给翻了出来，沈老师终于如愿看到了薛笑小学、初中、高中时的模样。

——薛笑从小到大，简直是一路等比放大的，相貌几乎没怎么大变过。

小学时候，那双眼睛就又大又漂亮，如今二十四了，依旧是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