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笑被噎了下,瞄了眼摄像大哥,摄像大哥后退两步,比了个大拇指,表示“放心,会剪掉的,都会剪掉的”!
薛笑松了口气。
然后他就开始四处张望。
人的体质不可能一夜之间发生变化,沈亭言留在这里无非是好心帮他分担烧烤任务,薛笑心里很甜,但他也真怕这地方把这个男人给热死。
瞅见一把小扇子后,他连忙拿过来,开始往沈亭言那边送风。
扇子摇啊摇啊。
烟立马被赶去了另一个方向,清风送来一些爽快。
沈亭言满心的烦躁也被驱散了一些,舒服地微微眯起眼。
随后他便侧过脸,眸色晦暗地望向身旁的青年。
明明自己已经被热得脸蛋通红,却还只顾着他。
总是如此。
沈亭言过去不是没见过生性温柔的人,但是薛笑给他的感觉总是格外特殊。
这个家伙的温柔不是盲目的、愚善的温柔。
对不好的人该客气就客气,该远离就远离,他的温柔只给特定的一些人,而一旦当他确认那个人是值得的,他便会毫无保留,敞开心扉,纯白而无杂质。
这种温柔,甚至安静得你如果不主动去注意,就很难发现。
好歹求点回报吧。
沈亭言心想。
薛笑刚翻完一轮烤串,猝不及防地被夺走了手中的扇子。
回头一看,沈亭言已经扇了起来。
他朝着薛笑的地方扇,风把薛笑的额发吹起。
“沈老师,还是我来吧!”薛笑连忙道。
“烤你自己的,别来抢。”沈亭言睨他,一句话直接把人定住。
薛笑欲言又止。
“薛笑,你把我当你儿子照顾呢?”沈亭言开始侃他,“你是什么角色,我妈?我爸?”
薛笑:“!”
他正想回嘴。
沈亭言似笑非笑道:“还是我老婆?”
薛笑呆住了。
他没想到沈亭言嘴里会冷不丁蹦出来这两个字,瞬间脸色爆红,又惊慌又羞耻地喊了声:“……沈老师!”
什么“老婆”!
摄像大哥也被吓得连连退出去四五米。
他什么都没听到,没法播出来的东西还是索性别录了,省得回头还得剪!